“这、这样吗?”纪书禾结结巴巴的,后知后觉感到一丝尴尬。
埋在江度安怀里哭得起劲儿的念念哭声一顿。
良久,他抬起脸,小心谨慎地问道:“那、那我没得绝症?”
江度安的指腹轻轻抚过念念哭肿的眼皮,无奈道:“没得。”
“我也不会死?”
“不会。”
“可是、可是,”念念委屈极了,“可是我难受了好久,我身上很热,但是感觉很冷。”
江度安二话不说将自己的校服外套脱下,裹到念念身上。他们俩现在身高有些差距,江度安这么一裹,念念大半个身体都被遮得严严实实。
“抬头。”江度安指示道。
念念乖乖向他仰起脸。
江度安跟他额头相贴。
两人皮肤甫一接触上,滚烫的热意便在彼此额间传递。江度安心里立时分明:“你发烧了,要看医生。”
念念回家休息
念念心头一紧,记忆的磁盘瞬间倒带回上一次生病去医院挨屁股针。他回想起那阵疼痛,缩在江度安校服外套下的手不觉紧握。
“时念竹同学!”
鞋子在地板上急速踢踏,一身职业教师穿搭的女人恨不得两步并做一步,直奔念念而来。
跟在她身后小跑的席子慕额头布满细汗。
“时念竹同学,你目前感觉身体如何?有没有哪个部位疼痛?”
老师蹲下询问的同时,双手擦过念念烧得发烫的皮肤,心下一咯噔:“好烫,估计发烧了,老师先带你去校医室检查。”
学生的生命安全指标在学校是永远排在第一位的。她接到时念竹爸爸的电话半路又遇见席子慕通风报信,早就慌得半死,此刻瞧见念念的情况紧急,只能当机立断,送学生去医务室稍作检查。
“老师抱你。”女人焦急万分,两臂一圈,将念念连带着江度安的校服外套一并收进怀抱,随即脚步不停朝医务室走去。
几个孩子像是开了自动跟随,全部自觉跟在了老师身边。
江度安走着走着,抬首问念念:“在给我打电话之前,你有没有给时叔叔打电话?”
念念埋在老师肩头的脑袋往上窜了窜,有气无力的:“打了。”
他弱声弱气的,江度安当下便有了判断,他深知念念的脾性,低眼用自己手腕上的电话手表,拨打了时归林的号码。
电话几乎刚打就通了。
“喂?度安吗,你是不是在念念旁边?他情况怎么样了?严不严重?”
“时叔叔,你不要着急。念念吐血不是生了严重的病,他到换牙期了,刚刚牙掉了一颗,牙龈出了点血。”
已经闯了一个红灯的时归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