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男人,躺在那也不老实,她一上药,他就发出一些闷哼,这种声音,在夜色里显得格外曖昧。
音序的手时不时抖一下,都不敢看他了,“能不发出声音么?”
“碘伏太凉了。”他哑声道。
“你这样我没办法集中精神。”她开口。
薄宴声望她一眼,她的脸红红的,他明白了,勾了勾唇问:“为什么?”
绝对是故意问的。
音序觉得自己有些发热,给他擦上药说:“没有为什么,就是听著不舒服。”
“被我勾搭到了?”他有些发笑,拉住她的手,体温很热。
音序感觉更热了,抬眸望他,触到他似笑非笑,意味深长的眼神。
她慌了,赶紧拨开他的手说:“別乱动,我给你包扎伤口呢。”
说完再不敢看他,给他包扎完伤口,就赶紧拿著衣服去洗澡了。
薄宴声看著她仓皇逃进浴室的身影,爽快地笑了起来。
音序在浴室呆了15分钟。
洗完澡,还有点不好意思出来,將耳朵贴在门上,听了一会外面的动静。
病房里很安静。
薄宴声……应该是睡了?
况且,以他现在的身子骨,也做不了什么吧?
这么想著,她才关掉了水,用毛巾擦乾净身子,穿著乾爽的衣服从浴室里出来。
病房里的灯已经关掉了。
病床上的人,也一动不动。
看来薄宴声睡著了。
音序鬆了一口气,將换下来的脏衣服放到一边,轻手轻脚走到沙发前躺下了。
今晚,是不敢再靠近薄宴声了。
那个男人,现在就像个妖精,让人招架不住。
离他远点反倒安全。
刚刚躺下,就觉得脑袋好沉,工作了一天,累了,昏昏沉沉睡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
她开始做梦。
梦里,薄宴声在黑暗中在跟她表白,他说他喜欢她,又问她,喜不喜欢他。
音序迷迷糊糊的,发出了一声轻轻的“嗯”。
然后,她就被吻住了。
整个人像是置身於云端里,周身软绵绵的……
只是……
感觉快不能呼吸了。
好像有人夺走了她胸膛里所有的空气。
她闷哼了一声,睁开眼,就看到了薄宴声危险如旋涡般的眼眸……
她惊喘了一声,刚要后退,就发觉自己在他怀里。
这不是梦。
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