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邓布利多,是凯瑞迪·布巴吉。”
凯瑞迪·布巴吉?没搞错吧?
身上的醉意仍在蔓延、攀升,你看着面色凝重的爸爸妈妈,觉得这哪怕只是一场梦都太过荒谬。
讨厌的前男友和麻瓜研究学教授——这两个八杆子也打不着的人怎么可能同时出现你梦里,还以这种方式联系在一起。
“由于证据确凿,目前他已经在马尔福庄园被限制了人身自由,等待下个月威森加摩的审判。”
“他怎么可能真的杀人,他不是那样的人。”
你没有意识到自己立刻在为他辩驳。不是你故意要怀疑魔法部,而是你根本不相信有这么回事。
倘若德拉科真的杀了你的麻瓜研究学教授,为什么霍格沃茨没人知道?为什么魔法部现在才找到证据?这一切根本就说不通。
可就在这时,你突然想起了大战时那个陌生、冷静、脱口而出索命咒仍面不改色的德拉科,还有……那个流着眼泪说自己灵魂早已不完整的德拉科。
杀戮会使人灵魂撕裂,这是所有巫师都知道的。
可那又能代表什么?
只有纯净善良的心灵才能唤醒赫洛伊之心。
德拉科唤醒了赫洛伊之心。
“……要么就是伏地魔逼他做的。”于是你补充道。
“魔法部讲究的是证据,没有人可以为他作证,证明当时的情景他是迫不得已。”爸爸摊了摊手。
“所以他真的要进阿兹卡班?”
你莫名有点报仇雪恨的快感,倘若德拉科真要被抓进监狱,倒也对得起他这些年干过得好事。巫师届若有不得伤害他人情感与真心的法律,德拉科一定第一个被判处无期徒刑。
只是,这梦未免也太过真实了吧?
爸爸没有回答你的自言自语,而妈妈走到你身旁,安慰似的拍了拍你的肩。
“如果有什么东西能证明这个人的本质并不坏呢?”你突然问道,“假如他在战时救了人,立了功,是不是可以从宽处罚?”
爸爸眉头微微一蹙,下意识地看向了妈妈,但很快便熟练地把自己的忧虑藏了起来。
“只要证据充分,那是肯定的。”他温柔地笑了笑,一瞬间便让你觉得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大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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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中午,直到你睡眼朦胧下楼看见沙发上的那一堆预言家日报时,你才恍然意识到,昨夜的一切并非梦境。
脑袋有些昏昏沉沉的,大抵是酒精仍在作祟,不过这比过去精神创伤留下的疼痛已经要好太多了。
你独自走到长桌旁坐了下来,一阵不快涌上心头。
德拉科为什么不来找我?
你心不在焉地拿起刀叉,开始对付那块已经在盘子中央躺了一上午的吐司。
他凭什么宁可坐牢都不愿意让你替他作证?你怎么也想不明白。私人恩怨什么时候在马尔福那儿比直接利益还重要了?
有些干瘪了的吐司偏偏在这个时候不识好歹,你来来回回折腾了几次,终于将它大卸八块,切成了满意的大小。
最后你还是没忍住拨通了莱拉的电话。只是你压根没想到,次日的这个时候,莱拉会带着她那一大堆不知道什么时候整理好的资料出现在你家旁边的麻瓜咖啡馆。
街道两旁的叶子已经开始红了,伦敦的夏季转眼又进入尾声。冬令时前,一天的日照时间还算充足,不冷不热的温度更是让人觉得这是一年中最好的时节。
你在咖啡馆前停下脚步,隔着玻璃看见莱拉已经选了个角落坐下。
你本想和她挥手,不料她却手拿日程本看得认真。阳光温和地落在她肩上,变成了她卫衣上的飞鸟图案,又从她的身上,悄悄飞到了你心里。
嘴角情不自禁地弯起,玻璃窗上倒映出了你温暖的笑容。
去麻瓜的咖啡馆讨论正经大事,也只有她莱拉·奥尔斯顿能干得出来了。
“首先,我昨天可没说过我真的要去帮他吧?”你拉开椅子,在莱拉对面坐了下来。
“你打电话给我不就是想去帮他嘛?”莱拉抛来一个媚眼,“别纠结了,我知道你还在生他的气,不过嘛,马尔福罪不至死,就当给我这个即将上任的小记者练练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