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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你第一次见晏明琼。”回到家,晏辞微抱住安迟叙。
她们躺在水床上,气氛没有多少暧昧,反而透露着丝丝诡异。
晏辞微扣着安迟叙的手,相当用力,快把她骨头挤出来。
“是吧。”安迟叙想转过身面对晏辞微。
肩膀被咬了一下。
很轻一口。
但安迟叙知道,晏辞微生气了。
“不像的。”晏辞微很快松了嘴。
她头抵着安迟叙的肩膀。被咬过的地方刚好放下她的下巴。
热气呼进安迟叙耳朵,把一句话不断反复。
“不像的,团团。”
她们不像。
她和晏明琼,不像。
安迟叙下意识收紧手指。
被晏辞微硬生生扯住,动弹不得。
晏辞微完全压制着安迟叙。从手到脚。
安迟叙被晏辞微夹在怀中,怀抱成为她逃不出去的囚牢。
“可是……”安迟叙只好开口。
她想解释。
晏辞微和晏明琼就是很像啊。
每一个习惯,每一个眼神,每一种语气。
包括她们对爱的态度。
包括此时此刻这股不许安迟叙反驳的强制掌控。
晏辞微的睫毛扫过安迟叙的头发。一阵发麻,头皮也被晏辞微要了去,安迟叙没有哪一处是自己的了,晏辞微是她名副其实的主。人。
“没有可是。”晏辞微不许安迟叙说这样的话。
“晏明琼那么讨厌。”晏辞微慢慢解开自己。
也解开她的宝宝,她的团团。
手还牵着。紧紧的不许安迟叙多做一点事。
“她不管我。从小到大只给我找过老师。不回来看我,不给我过生,不把我当回事。”晏辞微很少说自己的事。
今天却为了证明自己和晏明琼不一样,一股脑把过去的狼狈往安迟叙体内塞。
好像那不再是狼狈。是反抗的功勋,是证明题的解。
晏辞微对安迟叙藏了一辈子的事,在此刻轻轻抖出来。
“她对别人都很好。她很在意晏昭吟,晏子卿。这是她姐妹的孩子。会把她们接回家,给她们礼物,带她们出去玩,关心她们的近况,却从不来问我。”
“我见不到她。从三岁开始到上初中离家,想她的时候见不到她。需要她的时候见不到她,不想她的时候还是见不到她。我是家里的佣人,她请的老师,和我妈妈一起带大的。我是自己养大了我自己。”
“以前我以为她是忙。回家的时候抱着她想和她说话。我想要她的拥抱,她的抚摸。她的夸奖。她只是看了我一眼,随便拍拍我的头。”
“我只是个普通的女儿,我想知道她为什么这么不爱我。两分钟就能做完的事却也不愿意为了我去做。”
“后来我不想了。我知道她只是恨我。她只是厌恶我的存在,不想看见我。所以我也不想看见她。”
晏辞微几乎要把自己融入安迟叙的身体。
她说一句,咬安迟叙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