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好像睡了很久,还是这么困这么累。
身体上的酸痛拉扯着神经,情绪上的疲惫无处安放。
“出差。”晏辞微小心翼翼的看向安迟叙。
安迟叙表现的多自然,似乎连惊讶都没有,很快接受了自己的处境。喝过水,还往晏辞微身上靠。
就好像昨日的不愉快没有出现过。她们没有带着火气入睡,也没有一定要争个谁赢谁输。
晏辞微便重新抬起手,搂紧安迟叙。
“去哪儿?”安迟叙才刚醒,眼皮又重重的往下沉。
她累得怎么也睡不醒,不得不去揉眼睛。
“去四九城。脏。”晏辞微捏住她的手,挠过她的脸颊。
安迟叙眯着眼下意识往晏辞微手里蹭。
晏辞微无措的接住她的脸。
她们早已亲密无间,晏辞微对自己的迷茫感到困惑。
这不像羞涩,更像是伤害对方后重新接纳的不适应。
她们的问题还咯在两颗心之间,隔着薄薄的爱意,不断折磨脆弱的心脏。
所以晏辞微对安迟叙的亲昵过了敏。
可安迟叙没有这样的问题。
她表现得好像从来没有那一道隔阂,她和晏辞微就该这样腻歪。
咚。
晏辞微心脏收紧。心跳开始在她胸腔回响。
急促的鼓点只有她一个人听得见,怀里的小猫蜷缩成一团,又开始睡觉。
晏辞微指尖颤了颤,没有理由把安迟叙喊醒,只好等落地。
坐上车安迟叙打了个哈欠。
晏辞微把手机拿给她,她捏着手机打开也不知道做什么,盯着发呆。
晏辞微更无话可说。她总觉得只要开口,必定逃不过昨日的问题。
逃不过爱恨,也许她就要听见安迟叙亲口承认对她的恨。
工作上的事更没什么好说的。多无聊,就是些发生过无数次的利益纠纷。
手机屏幕熄灭了。
安迟叙又要闭上眼。她往晏辞微身上倒。
晏辞微按住她,没能接纳。
安迟叙迷迷糊糊的抬头。
“不要我了?”
“怎么会……”晏辞微被她一句话吓得够呛,急忙抱紧她。
于是石子把她咯得更疼,出了血。她也只能忍耐。
“好困。”安迟叙溺在晏辞微的怀抱里,毫无防备,把自己交给她。
晏辞微看着她的头发。
被她保养了两个月,恢复光泽和厚度的头发。
安迟叙之前一定自己照顾的很差,两年了都没怎么长,如今两个月,又长了一截,可以编新发型了。
晏辞微看着她的脖颈。
毛毛躁躁的细碎短发扎在脑勺末尾,摸上去会有些刺,手感很奇妙。衣服之外的脖颈光洁,也很……细。
一只手就能握住,再轻轻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