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之前那个夜晚晏辞微打她**,她都不觉得有什么,反而享受。
换好衣服,被晏辞微牵出浴室时,安迟叙往回看。
浴室慢慢变小,变远。变得暧昧不清,好像热水带来的烟雾从来都没有散去。
安迟叙好像那落入兔子洞的爱丽丝,每一步都在变大,变怪。
“我去做晚饭。你乖乖的,在这儿等我?”直到晏辞微开口。
安迟叙眨眼,浴室不见了。眼前只剩模糊的晏辞微。
她被放在餐桌上呆坐,傻等她忙前忙后的主。人。
这多像过去。
安迟叙扭捏着,终于明白。
就算两年不够她蜕变。
也总会有那么几个细胞死去,涅槃重生成不认识晏辞微的模样。
新旧细胞在打架。
安迟叙对晏辞微的照料水土不服了。
***
白天玩过,晏辞微没要今晚的睡前糖果。
安迟叙跟着她一步步走,雏鸟一样,回到母巢。
“我很开心。”晏辞微抱着安迟叙,躺在床上,忍不住开口。
她说要掌控安迟叙。
安迟叙竟也听话。
她们只要回到过去就好。这样就不会有痛苦。
安迟叙没有说话。害羞的手扭来扭去,被晏辞微捉在掌心,两个人发出同一阵笑。
“我爱你。”晏辞微亲了亲安迟叙的额头。哄她胆小害羞的小猫睡觉。
安迟叙闭上眼,呼吸平稳后,晏辞微才察觉到一丝微妙。
她们那么熟了。现在是二十五岁,不是十六岁、二十岁。
安迟叙怎么还对她害羞得跟小时候一样呢?
晏辞微睁开眼,只看见她的宝贝缩成很小一团,和从前一样,依偎在她怀里。
不要多想了。她已经回来了。
这一次,好好爱她。
晏辞微抱紧了些。
安迟叙在熟悉的天竺葵香中慢慢舒展,回抱晏辞微。
她试着用十五岁那年刚认识晏辞微的心态去对晏辞微,试着用十八岁那年刚开始交往的心态去对待晏辞微。
以为这样就能好。
她想退一步。
她想她变回那个懦弱无能的团团,是不是她们就能结束纠缠的痛苦。
她不想要晏辞微的撕咬、血泪、崩溃。
那一夜她被咬掉积攒两年的盔甲,暴露出的血肉流向养育她母亲,只剩心疼。
她想要……晏辞微的教导与控制。
久违的放纵让她倍感欢。愉。
这一刻安迟叙才认清她有多下贱。
竟是个会因堕落而百倍快乐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