萩原研二顶着满脑子问号看向诸伏景光,他却卖起了关子:“现在还不到时间,等阵平像你一样恢复记忆再说。”
顿了顿,诸伏景光又给萩原研二补了一刀:“希望到时候,你已经取得了阵平的原谅,重新和他交往吧。”
萩原研二僵住了。
虽然嘴上抱怨着小诸伏真是远没有小阵平可爱,但萩原研二在面对诸伏景光的时候已经没有一开始那么不自在了,甚至开始探听起诸伏景光和降谷零是怎么走到一起的。
得知是在降谷零为了保护诸伏景光而在逮捕贝尔摩德的行动中受伤后,诸伏景光因为某些原因——他实在不好意思跟其他人说降谷零为他画了一整个阁楼的画——意识到降谷零确实是爱着他之后,萩原研二更蔫了:“同样是受伤,难道是因为我受伤的理由不是小阵平所以——”
他话没能说完,就被走回病房里的松田阵平制裁了:“再受伤我就真的去相亲了。”
病房里被萩原研二的哀嚎声充满:“痛!不要啊小阵平!”
诸伏景光:“……”
看来松田阵平说得没错,萩原研二确实是个蠢蛋。
一年后的冬天,夜里。
穿着蓝色兜帽衫的青年站在一栋居民楼的屋檐下,算不得明亮的路灯无法透过遮盖物照亮他。
仅仅五米远的地方便是巷子口,越过那遮住他半张面容的帽檐,猫眼看向了倒映在地面水坑上的霓虹灯。
不久前下过一场雨,进一步降低了入冬后的温度。
他身上这套久违的服装是方便,就是保暖性质比较一般,早知道去年他买一打连帽衫的时候带一件加绒款的就好了。
这样想着,他对于周围环境的注意力却不曾松懈下来,隔着一栋楼的位置响起细小的闷响,是装了消音器后的枪响。然后有轮胎碾过积水的声音,最后是向他靠近的脚步声。
脚步声很轻,要不是兜帽衫青年本人也精通此道,绝不会听得出来。
他一动不动地任由脚步声靠近自己,任由对方向自己伸出手、带起了轻微的气流。
任由对方抱住了自己。
“hiro的身上好冷,你穿太少了,”从身后抱住他的男人抱怨道,“我就说昨天整理衣帽间的时候怎么没发现你之前买的连帽衫,原来是被你偷偷藏起来了准备今天穿。”
今天是公安的一次特殊行动。
诸伏景光在半年前正式通过了公安那繁琐又恶心人的核查流程。要不是他经历特殊,且上一世当过公安、知道这已经是降谷零帮他争取过的结果,一般人怕是要怀疑公安是在特意针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