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江潋尘躺在客栈的床上,皱眉看着手下呈上来的两封信函。
第一封,是季蕴写给药师的。
江潋尘仔细看着上面的内容,心头某一处地方有些奇怪。
“这当真是季蕴亲手写的?”他问。
一旁的陆时余点了下头,在纸上写下四个字——千真万确。
江潋尘得到满意地答复,低下头,视线停留在信函上的最后一行字上——
江潋尘危在旦夕,我担心不已。
原来季蕴一直在担心他。
江潋恨忽然想到不久前对季蕴说的那番话,心里有一瞬间的发哽。
此时,药师也被人带了过来。
他被带到一旁坐下。
屋内气氛逼仄,谁也没说一句话。
直到江潋尘转身,冷声道:“你精通药物,可知有什么办法能解我的毒?”
药师看着江潋尘,觉得手腕处的伤口隐隐作痛,声音都发颤:“臣不知殿下是被何物所伤。”
江潋尘点头,陆时余就将被放在一旁的蛇尸体扔到药师面前。
“正是此物。”
药师穿越到这个地方已经有很久,期间一直在四处巡游,对于天下毒物和药物已经无所不知。
只此一眼,他就认出了这蛇的来历,他辨认出蛇,不可置信的看了一眼江潋尘。
眼前江潋尘的样子可不像中了蛇毒,更何况,还是这种剧毒的蛇目。
“殿下吉人自有天相,你也不必过于惊讶,只要告诉我们是否能解殿下之毒便可。”陆时余注意到他的眼神,弓身警告道。
药师点头应是,“臣从前研读医术,知道在澧朝边境的沙市可以寻得殿下解读关键,倘若殿下出现了双耳失聪等症状,那是更加需要去寻找的,只是……”
他抬眼,视线在江潋尘身上流转:“此药名贵,殿下定然是买得起,只是怕无人售卖。”
“你说清楚。”陆时余双手环胸依靠在椅背上。
药师点头如捣蒜,不敢正眼瞧着江潋尘,声音低到了极点。
“此药三年才结一次果,更何况澧朝此蛇泛滥,当地人对于这东西都供不应求,加之殿下也是从如此远的地方赶过去,可能买不到。”
“除了这个就别无他法了吗!?”
药师慌忙伏地:“别无他法,并且,此毒会随着时间积累而愈发严重,殿下若不早早行医,只怕是……”
陆时余没等他说完就拔出剑,放在他的脖颈:“这些时日,你就呆在我的身边,哪里也不能去。”
药师感受着脖颈处的冰凉,被吓得说不出话,连连点头。
*
当晚,季蕴依旧是坐在窗前洗着草药。
这时,一位老妪走过来。
她面上戴着口罩,裸露在外的皮肤长满了求真,边缘处已经开始发紫红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