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我疑惑地眨眨眼,总感觉大家不仅在对我的人设上有着共同的误解,栗子说的这句话,之前阿侑也有说过,小红也是,我摸了摸自己的脸,“很可怕吗?”
“不算是可怕。”栗子说,“非要形容的话,大概就是,配得上暴君称号的表情吧。”
……感觉在骂我,但是又好像是我的错觉。不过嘛,无所谓咯。
第二局进行到一半,双方比分虽然看起来一直你追我赶咬得很紧,不过就算是一知半解的门外汉来看,也能看出青城的防守左支右绌,被突如其来的速速速攻分散了很多注意力。
耶嘿,这个时候我就会想,如果让乌野对上伊达工那种严防死守的大巴车会是什么样呢?和音驹那种柔软的海绵对上又会怎么样呢?
这样来看,足球和排球某种程度上还是蛮像的,只要不让球进门、只要不让球落地,就不会输。所以打速攻搞爆破的队伍一直以来最讨厌就是防反大巴车,射门次数再多、射正率再高又如何呢,每一次临门一脚都会被封堵,久攻不下可不仅仅是没办法得分那么简单,排球的攻防转换比足球还要快上很多,起码足球可以tikitaka甚至可以互相倒脚消磨时间。
但排球不行呢。
排球是没有0:0平局的说法的,排球是必须要打到25分才能结束的。
所以才需要Ace的存在呀。无法得分的Ace,毫无存在的价值与意义。
“你手机亮了。”
“哦,应该是彻酱。”我一边掏出手机接起电话,一边冲栗子指了指场内,“我先下去了。”脚边的袋子被我直接顺势用脚推给她,不用多说,栗子也应该知道里面是什么。这点默契我们还是有的。
她把手提袋拎起来抖了抖,调侃了一句还蛮重的嘛。
拜托,我可是把录像带又看了一遍的查漏补缺,光是记录笔记就记了三大本,能不重吗?可恶,不要把我看扁了呀!
不敢竖中指的我对她悄咪咪竖了一下小拇指,然后火速溜走,脚底抹油之速度比小飞雄和5号的速速速攻还要快。
电话刚刚接通不到一秒钟,我就听到及川彻的声音,雀跃的像是童话故事里的小精灵,很可爱地反反复复念叨我的名字,问我到哪里了呀,要不要及川大人来接你呀,虽然扭伤了一点点脚但是现在完全没问题了哦。
他好像知道我最关心的是什么。我松了口气。
“请听背景音。”我把手机在空中晃了晃,试图用这种方式接收到场馆里更多的声音,然后才重新贴到耳朵上,“我可是早早就到了哦。”
“什么——诡计多端的小满,你居然背着及川大人偷跑!”我听到他在电话那头气急败坏故作夸张地抱怨,其实是撒娇,心情突然又变得更好了一点。
光是听到他在我耳边讲话,就觉得心情很好。彻酱如果永远是这样就好啦。我打着电话又回到场内,看到入畑教练正在训话,很识趣地没凑过去,听着及川的碎碎念,说本来还想接我的路上给我买柠檬棒棒糖,学校里的樱花开得超级好可以绕路去拍几张照片,便利店还出了新口味的布丁本来还打算买一个带过来呢……
嘟嘟囔囔个不停,然后义正词严地把所有问题都甩到我身上来,说着怎么看都是小满的错吧,打乱了我的计划,所以快点向我道歉。
“抱歉哦彻酱。”这还是我和及川彻分手到现在,第一次听到他这么理直气壮又直接不讲理的要我道歉。
回来了,被莫名其妙的奶牛猫缠上的那种感觉又回来了。
可是我很高兴。
这让我觉得我和彻酱又变得很亲近了。就像莫比乌斯环,我从A点开始绕了一圈,终于又绕了回来。
不需要从A到B,也不是做了无用功,不知道怎么形容、怎么描述,伤心之后的开心,失去之后再一次的得到。
我很高兴。
“我可是把字据带着了哦,你应该不会忘掉吧。”
我摸了摸口袋:“没有。”开玩笑一样的字据,被我叠得整整齐齐,现在就在我的口袋里。
“那就好,等我一会,及川大人马上就到。”上扬的语调听起来简直就像是小熊□□里的那段名台词,不过彻酱的声音显然更成熟一点。
但是心理年龄的话……说不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