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刻意顿了顿,环视会场,目光在罗泽凯脸上停留了一瞬,带着明显的挑衅:
“其次,是品牌价值和商誉损失。
盛天渔业在长青河经营近三十年,形成了稳定的销售渠道和品牌认知。”
“此次搬迁,不仅导致生产中断,更严重损害了品牌声誉,这部分损失,我方初步评估为一点五个亿。
“
“最后,“赵律师突然提高音量,“也是至关重要的一点!
本次洪水导致我方大量先进养殖设备被冲走,损失惨重。”
“而设备未能及时转移,示范区管委会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是你们的预警不及时、强制措施不力,才导致了损失的扩大!”
“这部分新增的设备损失至少一个亿!
“
“所以,“他重重地合上文件夹,“我们现在申请赔偿的金额不再是八个亿,而是九个亿!
“
此话一出,会场内顿时响起一片倒吸冷气的声音。
不少与会者瞠目结舌,面面相觑。
王海却是听得连连点头,腰杆也挺直了不少,脸上露出得意的神色。
周志刚坐在那里,手指有节奏地轻轻敲击着桌面,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但眼神深处却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满意。
他要的就是这个效果,让“盛天渔业“把水搅浑,把责任往示范区头上扣。
罗泽凯自始至终都安静地听着,脸上没有任何波澜。
甚至没有去看那位口若悬河的赵律师,只是偶尔在笔记本上记录着什么。
赵律师见罗泽凯毫无反应,以为他被自己的专业论述镇住了,语气更加咄咄逼人:
“综上所述,我方提出的九个亿赔偿要求,合情、合理、合法!”
“如果示范区方面无法满足,我们将保留通过司法途径,甚至向上级部门反映问题的权利!”
“到时候,恐怕就不止是赔偿问题了。”
“相关责任人的渎职、失职行为,也必须追究!
“
这话已经是赤裸裸的威胁了。
王海也跟着叫嚣起来,用力拍着桌子:“对!
必须赔!
九个亿,少一分都不行!”
“不然我们就去京城告状!
我看你们这示范区还怎么搞下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