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寒原本是还记着他帮钟守转院,一点消息都不给他透的仇,才故意说这话。被alpha这膝盖一撞,撞出点酸味儿来。
陈白把酒放啪一声放在桌上,叉着腰说:“也没人告诉我,刚刚谁嚷嚷让我去买酒的?”
韩妍在大家左顾右盼里举起了手,她不知道江寒家里有一柜子红酒,看今天气氛火热,确实很久都没这么开心放松了,就适合搞点成年人饮料,便撺掇着小陈嚷嚷买酒喝。
陈白手一挥,说:“女士的要求,算啦算啦,小事小事。”然后一头扎进他们话堆里。
他们四个人玩起了酒桌游戏,祁章就跟在江阳身后,在厨房里进进出出,看起来很忙,把碗摆正,把菜篮子的水抖了抖,但其实并没有起到帮忙的作用。
江阳虽然皱着眉头,但也没赶人。
最后菜齐了,所有人都落座,反而安静下来。
江寒作为‘东道主’,率先举起杯子,是钟守给他倒的果汁,说:“新年快乐!”
被按了暂停键的热闹才再次轰的一下恢复声音。
不到半个小时的功夫,桌上散着七八支红酒瓶,韩妍作为唯一的女士,结果酒量是最好的,但几瓶下来也微醺了。小陈则是一杯倒,剩下递来的酒全让黑无常喝了。
剩下江寒一个最清醒,笑着回复每一个醉鬼的话。虽然看起来很清醒,但他自己觉得已经被满屋子的酒气给熏醉了,亦或是太开心的缘故。
最后被钟守牵着手去了702都还有些意犹未尽。
隔着门能听见701的喧闹,韩妍叫嚷着十五二十,小陈输了就嚎。
钟守不满地说:“你怎么老盯着陈白说话,玩游戏也总让他输。”还对他笑。
江寒却领略错了意思,以为他这是护着陈白,控诉自己针对他,脸色顿时不好看:“心疼你‘兄弟’了?”他将那两个字咬得极重。
嗯?
啊?
钟守面上有一瞬的空白,是不是反了?该吃醋的不应该是自己吗?怎么反而江寒说话一股酸味儿呢?静了一会儿,他琢磨出一些事情来。
“你不会在吃他的醋吧?”
江寒嗤一声:“别往自己脸上贴金。”
钟守见他别扭的样子,心里跟浇了层蜜似的,捧着他的脸到处啄,弄得江寒脸上到处都亮晶晶的。他喝了不少,眼神有些不大清明,视线也晃晃悠悠的,他觉得难受,拽着江寒的手,要他把自己的抑制项圈取掉。
刚刚为了吃饭,他把止咬器的笼给拆下来了,剩下项圈套在脖子上,喝了酒出了汗,闷得难受。
江寒想回去继续和大家聊天,不愿意给他取,推着人就想转身开门走人。被钟守攥着两只手腕,从后将他压在门上,像铐住犯人那样。
干燥的触感让江寒愣了愣,定睛一看,发现是他们那段互利关系建立时,写下的协议。
alpha不管不顾,单手取下了项圈,随手让在玄关柜上,啪地一声,砸乱了江寒的思绪。
信息素没了桎梏,横冲直撞地在空气中弥漫。
钟守沉沉地呼出一口气,烫得江寒一抖。
江寒看着上面熟悉的,属于自己的字迹,一时间感慨万千:“这东西你还留着……”
钟守一只手锁着他两只手腕,只肖轻轻一拉,就带着人去了卧室,一边应声:“嗯。舍不得扔。”
江寒感觉到后颈传来一阵湿濡,霎时明白alpha的意图,心里打鼓,提醒道:“别咬那里,你标记不了我。”
钟守知道,他只是想在那一块肌肤的表面留下自己的味道而已,不打算真的咬下去,新长出来的肉经不起折磨。
钟守伸手一推,让江寒仰倒在床上,然后两手撑在他脸侧,认真说道:“就算是Beta,我也会标记你。”
“你说过,除了腺体标记,其实还有很多其他的办法做到‘标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