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早已跟随着母亲信了神,还是社区教堂的兼职牧师。
见他这幅模样。
犬山贺怔在原地,心情一寸一寸跌入谷底。
果然……还是做不到吗?
“大家长,他们是你的骨肉啊,至少把他们救出……”犬山贺再次请求道。
叮叮叮——
屋内忽然响起了手机铃声。
犬山贺闭上嘴,看着亮起的屏幕愣住了。
“抱歉大家长,我接个电话。”
上杉越没有理他,依旧在迷茫和纠结。
犬山贺走向门外。
随后电话接通,压低的声音隐隐约约地从外面楼道里传了进来,上杉越本能般悄悄竖起了耳朵。
“……正在回来的路上?少主和樱小姐说服了对方……答应不再与本家为敌,还带回来了绘梨衣小姐……但受了很重的伤?”
上杉越听见这两个名字,心里咯噔一下,十字架瞬间从手心滑落。
扭头看向门外。
但没动静了,电话打了一半,犬山贺居然跑路了?
听见两位体内流淌着皇血的家族未来没事,犬山贺果断遵循上杉越的建议。
那就今天就先不打扰了,
拜拜了您嘞!
“喂!阿贺,等我!带上我一起!”上杉越眼睛差点一黑,顿时急了。
撒着脚丫子摔门而出,
追了上去。
……
离开那栋普普通通的公寓楼,乘坐回往源氏重工大厦的轿车,
“樱,你说我是不是这个世界上最愚蠢的那个人?”
源稚生坐在副驾座位上,头发半干半湿,脸色苍白,像是刚从水里捞起来的一样。
“您只是太过看重情义了。”
樱认真开车,沉默片刻说,“这是一个局,无论是您,还是您的弟弟,或许注定逃脱不开,但这不是您的问题,是大……橘政宗伪装得太好了,所有人都被他骗了。”
“是吗……”
源稚生低声喃喃,脑袋里还残留着剧痛。
刚才在听到零奏响梆子的那一刻起,他原本试图放松的心情忽然变了,像是听到了最令人愤恨的指甲盖挠黑板的声音,有十几双手在一起挠黑板,不断发出尖锐的噪声,让他脑海里不断涌出焦虑而暴躁的情绪。
紧接着零改变了旋律,从敲击变成摩擦,这些尖锐的噪声立刻变成最锋利的剑,表面遍布着倒刺,从他的耳膜刺进大脑,开始撕扯切割他的灵魂。
源稚生终于感受到梆子的真正威力,也明白了这究竟是一种怎样深触灵魂的痛苦,剧痛之下他瞬间失去了一切行动能力和思考能力,意识无法聚焦,身体开始不由自主的抽搐,无意识的动作幅度越来越大,看起来像是中了邪一样。
旋即他感觉自己好像晕了过去,又像是喝醉了酒,天地间的一切都飘飘忽忽的,
不知过了多久,直到零停下演奏梆子,他能才睁开眼睛,只觉得头疼欲裂,浑身上下没有一点力气,但还是晕晕乎乎的。
而其他人没有受到梆子的任何影响,只是坐在一旁,表情不一看着他的惨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