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有精神的一定是替补席上的队员们,比起正选的几位,他们可有劲儿多了。
都在期待明天的比赛。
仔细看过去,叽叽喳喳地还不止他们,还有井闼山的替补队员。
转头一看在井闼山替补队员旁边发呆的正是佐久早他们几个。
“咔嚓。”
拍照的声音吸引松川他们抬眸看过去,发现是井闼山的经理在给他们拍照。
见他们看过来还颇为不好意思,“嘿,我就是觉得这一幕很有趣。”
手机被她转过来,屏幕里呆滞的呆滞,坐在两边;热闹的热闹,坐在中间,还挺对称。
连没劲的家伙也被这一幕逗笑,最后发现要想把自己的嘴角扯起也这么累。
笑一下算了。
悠一吃完饭没着急回房间,把自己摊在大堂的沙发上,比起房间里的榻榻米他更喜欢沙发。
软乎乎的,比他那只有一层垫被的榻榻米舒服多了。
完全是把自己融化成一滩悠一,闭上眼打定主意今晚要在这里休息。
就在悠一快睡着的时候,他身侧坐下两个重量,不是那种把自己重重丢在沙发上,还给悠一造成震动的那种。
轻轻的、轻轻的,紧接着两个重量也依靠在沙发上将自己融化。
悠一睁眼看去,左边的平静小池塘叫及川彻,右边的叫岩泉一。
悠一小池塘重新闭上眼,往及川小池塘的肩上靠了靠,轻轻地将侧脸搭在上面。
“明天、就是最后一场比赛咯。”悠一小池塘吐出泡泡。
“嗯,我会想念你们的。”岩泉小池塘也吐出泡泡。
难得及川小池塘不愿吐泡泡,撇了他们俩一眼,再次闭上眼睛。
不愿说话是因为他的两个幼驯染此时说的不是什么好话,他不愿回答、更不愿听。
这话是在回酒店的大巴上岩泉忽然提的。
及川觉得他可能是把脑子累坏了,才会主动提起这种事。
就忽然坐直了身子,凑近前排及川和悠一的座位中间,极其讨厌地来了一句,“我发现明天可能是我们仨这辈子一起打的最后一次比赛欸!”
语气之有劲、坐姿之板正,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才从酒店出发,根本不是打了一天比赛的家伙。
及川更气的是悠一,他听到这句话的第一反应竟然是,“对欸!”
——竟然是同意。
哇,不行了,及川觉得自己的分离焦虑又来了。
然后就一直自闭到现在。
本来躺在这里岩泉是不愿过来的,他现在都不掺和及川和小夏的独处,这么累的时候不仅他需要尽快恢复能量,及川他们肯定也需要。
独处不是个绝佳的充电时间吗?不要叫上他啊!
深陷分离焦虑的及川彻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劲儿,硬是把岩泉拽过来了。
结果刚坐下他们又开始说这个,气得他不愿说话。
气鼓鼓地站起来,往右边走了一个身位,硬是把自己挤进岩泉和悠一中间的缝隙里继续摊着。
岩泉和悠一被他挤得都往外滚了半圈,没劲也得说点什么了。
“干嘛啊及川?!”
“很重啊阿彻!”
“重吗?才不重!没有你们俩往我身上扎针扎得重!”语气任性又娇气,和平常搞怪的样子一模一样。
一副哄不好的样子,岩泉懒得哄,悠一不知道该怎么哄。
毕竟他们说得是事实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