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绿眸子缓缓睁开。
视线聚焦,便看到了那双通红的狐狸眼。
那处眼泪一串接一串地掉,美人哭得静默无声,就连呵斥人的声音也是极为冷静平稳的。
虞以松的心突然抽了抽,胸口很疼。
“哭什么?”
她不解,突然问了这么一句,可问完就想给自己来一嘴巴子。
美人哭得更凶,声音一抽一噎:
“哪有你这样的……你不想要就别碰我啊,弄到一半甩开我是什么意思?故意的吗你虞以松?就这么烦我想要捉弄我?”
她衣服没脱一件,可早已被虞以松勾。弄得一塌糊涂,偏偏这人还拍拍屁股就走开,怎一个渣字了得。
素来清冷的人儿哭得难以自控,虞以松手足无措,想哄,却又被美人拍开。
她只能慌慌张张地道歉并解释着:“阿晗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是我混蛋,是我心理素质差,一听你说不行我就很难过——”
“可你就是不行啊。”美人窝在虞以松怀里啜泣,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说实话还不让了吗,你简直混蛋!”
虞以松:“???”
巨人万里晴空的世界如遭雷劈。
‘不行’竟然是真话吗……?
虞以松有点儿恍惚,可怀里那身娇体软的美人还在啜泣,她心疼坏了。
不行就不行吧,不行她就慢慢学,菜就多练,总能有行的那么一天。
她起身,单手搂着细腰,另一手缓缓扯下美人肩上的细带。
“你干什么……”美人推了推那人。
力度极轻,似是欲拒还迎。
虞以松吻了吻她额头,声音低哑自带撩人意味:“干。你。”
狐狸眼睁圆,美人呼吸都细促了几分,一时不察没反应过来,膝盖就被推开,整个人被托起又轻轻放下。
跪坐在巨人身上。
最后一处肩带也从圆肩滑落,吊带彻底变成了抹胸。
半抔浑圆外露……
卧室灯光昏暗,吹风机和毛巾被随手丢在了地上,床上两人身影重叠。
空气里杂合着数种香气,竹子清香,青松幽香,海浪般的潮湿咸涩……
巨人有一下没一下地啄着,像方才夏晗亲吻巨人的脸,轻柔缓慢。
唇忙着,手也不老实。
指腹擦过肌肤时,留下炙热温度,夏晗轻声嗯咛,舒服地紧了紧腰肢。
虞以松使了个坏,不知是疼的还是怎么着,溢出的声音便更加好听,更有韵味。
……
许久未被照顾到,美人垂眸,水汪汪的狐狸眼直勾勾盯着虞以松,目光有些涣散。
虞以松笑着问:“我行不行?”
“不行……啊。”
巨人又开始使坏。
方才虞以松看见前妻哭,心底慌乱六神无主,什么不爽和被说不行的脾气也压了下去,可如今又被提起不行,她火气就噌噌地上来了。
即便是打情骂俏地说她不行,那也不行!
她毫无预兆地直接——
虞以松沉着脸,那张漂亮脸蛋面无表情时清敛又严肃,但在这种场景下自带一种说不出的禁。欲和性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