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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2风波恶一(第2页)

“留云剑”出身荆山道院,是个响当当的臭脾气,在本宗也不受待见,见几个半大孩子上门作妖,竟然直接把人全轰了出来,来一次轰一次,从没有例外。

齐罗也因此笃定云心斋手稿在薛春兰手中。

这时说起“荆山道院”和“臭脾气”,陆洄不知怎地立刻想起一个人。

“你说你最后一次打上荆山道院,是留云剑的弟子,一个四五岁的女娃娃给你轰下去的,还记不记得她什么样?“

“我不是被她轰下去的,”齐罗气不打一处来,“是她哭得太大声了,我为保体面,主动离场!”

“……小玩意哭起来脸涨得通红,谁看得清什么样……不过我听见留云剑叫她名字,好像叫什么秋山——荆山道院的人都叫什么春夏秋冬的,谁分得清?”

陆洄:“还可以,你总算记得点有用的消息。”

齐罗:“什么意思?

陆洄过河拆桥:“没什么意思,还有别的事吗?”

齐罗又微妙地顿住了。陆洄感觉到了她好像有点难以启齿,也不开口打断,就干等着她说。

“还有就是,”齐罗败下阵来,深吸一口气,道:“我要下山投奔你了,好财主,好师弟——要是盘缠花光了,你不会让我流落街头扎小人讨饭的,对吧?”

陆洄:“嗯?”

“嗯什么?”她嘟囔了一句,“是宗主下的令,不只是瞧你的病,还说算到我在山下有个机缘……哦,还有,巳时了给你传音竟然还能接通,你就等着我扎你吧。”

说自己的事就说自己的事,陆洄对她这种倒打一耙的行径十分不齿,一边觉得大师姐话这么密一定是因为比他还心虚——对了,什么机缘?

传影到这戛然而止。

夜已深了,窗外雨声淅淅沥沥,陆洄又慢慢回到榻前,心口旧伤钝痛不已。

左右往常下雨天都痛得睡不着,他也没想闲着,勉强在躺椅上找了个舒服的姿势,把雀灵叫了出来。

“让公羊洵明天来见我。”他虚虚写了一道密文,看了看榻上的伤员,又用手指抹去,重新道:“思过壁洞窟,戊时相见。”

萧璁醒的时候雨还没停,一睁眼就看见了昏睡过去的陆洄。

他半躺着,人埋在宽衣大袖当中,侧脸瓷白,眉头微蹙,因为几乎是累晕过去的,罕见地有些不设防。雀灵蔫巴巴地趴在他肩头蓬成一团,萧璁看出它刚传过消息,伸手一招,毛球猝不及防的一声“叽”被紧随的隔音咒打散。

小东西欺软怕硬,早知道他是个手黑的疯子,谄媚地扭了扭身子,吐了一串鸟语。

“公羊洵?”

这是跟他们来江南的那个暗线的名字,陆洄之前似乎就与此人私交不浅。

萧璁眸光一暗,把雀灵塞回木牌,重新看向躺椅上的人。

窗缝里散进来一股清新的草木味道,陆洄身上的梅香被潮气裹了起来,凑得很近才能闻到,萧璁想着,便缓缓坐起来,居高临下地朝人俯去。

他的鼻息几乎碰到陆洄的面颊,将对方眉心每一寸隐忍的纹路尽收眼底,接着向下逡巡,落到缺失血色的嘴唇上。

幻象里欲望的化身从脑海里闪过,萧璁颇有兴致地回味了一下那个形象,又看向他搭在心口的手。

这双手修长有力,骨肉匀停,握笔的时候好看,使剑的时候好看,什么都不做也好看,即便是现在微微攥着胸口的衣襟,也有一番别样的美感。

好像是……容许别人帮他做点什么一样。

萧璁着魔一般去听他的心音,鼻尖一耸——梅香更浓了。

“阿璁……”头顶有人哑声说话。

萧璁这时候才意识到自己凑得有多近,他猛地后撤,脑子立刻清醒了几分。陆洄浓黑的眸子笼着一层薄雾,眉头依旧拧着:“你起来干嘛?”

萧璁喉结一滚:“下雨了,你疼不疼?”

陆洄浅淡的笑意被疲惫阻隔在唇角:“看看自己什么德行吧,还有空管我。”

接着又唬道:“滚去睡觉。”

萧璁:“睡不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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