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刘伯这个熟悉地方的人带着,走了小半个月,没寻摸到合适的铺面。
京都地皮金贵,门门道道多。
主要是租子贵。
临街的每年能有一千两,最次的到郊区,也要三百两朝上。
他现在是官夫郎,不好去铺子坐镇,万事需要个管事出面。
京都地贵,工钱也高。
还没主家,能主事的掌柜老板更是稀缺。
开铺子的成本陡增。
而且现在家中虽然租住的是裴寰给的便宜地方,但各项支出也多。
光说一个租子。
裴寰说给便宜,但彦博远和云渝都不是得寸进尺的人,哪能真让他海了去的便宜。
三进的院子,前中后院一点不差,花园门楼俱全,占地就有十亩,一亩七贯,放外头卖都得七万两朝上。
地方贵但住得顺心,云渝和彦博远暂时没准备挪窝。
每年租子九百两白银的友情价。
刚到新地方,花销的地方多。
添置家用大件,以及零碎东西,还要与同官打交道,散职之后的应酬往来花销大,现在不适宜把钱全砸进去做生意。
刘伯提议在京郊买点田地,租给农户,或收点佃户起个小庄子。
翰林编修的收入,不光有禄米还有职田。
原先能得十顷的田地收入,但那是十几年前的旧制。
彦博远没赶到好时候,朝廷削减官员收入,把职田这部分对半砍了。
按照十几年前的旧制,少说也有十几顷。
现在只得五顷。
一顷地若是全种稻谷,遇到丰年,约莫每年能产一百石稻谷,能卖五十两白银。
五顷就是二百五十两。
当然这都是去了农户手里留的,算的是实际到手的。
云渝是泥腿子出身,知道农家日子的苦,做不出让农户吃不饱的事儿,收的租子都是按最低档来。
除了这些,彦博远另有六十石禄米,三百贯的俸银,零零碎碎的贴职钱。
加加总总算起来,一年大抵小一千两的收入。
算起来多,但这些钱得等明年才能实际落到口袋,谁叫彦博远才刚入职。
粮食在这世道不愁多,能多些是一些,产了粮食去卖,也是一笔不菲的收入。
职田不占限田的额度,彦博远手里还有两千多亩,也就是二十顷的田地能免赋税。
云渝听刘伯的这个提议有理,转而去寻摸田地,打算把这些额度用完。
这样就能再有个一千两的收入。
靠近京都的周边,都是王公贵族的庄子。
京郊良田紧俏,又是道观庙宇,园林皇庄这些大型建筑。
不可耕地的多。
内围少耕地,云渝要买就又得往外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