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奇怪的是,陶梓始终觉得她老板可能就是换了一个地方办公,回邮件的速度和在办公室差不多,也是不分昼夜,完全不像是在外面玩。
更怪的是,公司的另外一位老板,对盛恪这样休假完全没有异议。
甚至上周一的时候还特地来盛恪办公室问他怎么还没休假。
她从行政元老那八卦来的消息说,公司的两位老大——盛恪和蒋路,是高中同学,之后一起又去了北京上大学。
两个人研究生毕业后,蒋老大拉着她老板创业。
蒋老板性格活络,人精明,又舌灿莲花,所以负责市场和宣传。她老板盛恪主要负责技术。
正所谓,分久必合,合久必分。
合伙的一般都走不到最后,就会因这样那样的原因拆伙,但这俩人却没有这样的问题。
办公室里甚至有嗑他们cp的邪教,毕竟相携七年,一个性格火热,一个性子凉薄,刚好互补。
蒋路对盛恪更是百依百顺。
而且听说盛恪的家境非常的好,盛恪的亲人是他们第一轮天使投资人。一个上不上班无所谓的大少爷,在这里兢兢业业陪着蒋路创业,打市场。
如果不是相互有什么把柄在对方手上,就是有一些不可告人的感情在。
“不过,你们盛总这个节奏,”行政八卦地凑近陶梓,“我怎么觉得不像是休假?”
他们盛总又没孩子,为什么每次都偏偏要挤在暑假里休?
“那像什么?”陶梓虚心求教。
行政老神在在,“倒更像是受到某种创伤后,逃避某些特定的日子?”
陶梓沉默了一瞬,真诚提问,“我们盛总看着像是有感情的人吗?”
行政:“……”
只是这一次,盛恪才走了两个礼拜,就突然杀了回来。
“盛总?”一早还没睡醒的陶梓看到办公室的盛恪,甚至怀疑地掐了自己一把。
但她的老板就闪现了那么一下,跟她交代了些工作,又行色匆匆地走了。
盛恪前脚离开,蒋路闻询而至。
“走了?”蒋路“嘶——”了一声,正大光明地吐槽,“连句话也不给我留。”
说着又吩咐她,“这两周还当他休假,有什么事先到我这儿,别去打扰他。”
当惯了牛马的人随口就是一句“好的”,等蒋路走了,她才慢慢品出味儿来,点开行政的聊天框重重打下两个字——好宠!
但蒋路却愁,端着苦涩的黑咖啡站在落地窗前唉声叹气。
七年了,那两人终于,要见面了-
夜晚的机场大厅也是灯火通明。
出关口站着几名黑西装,一看就是训练有素的保镖。
有爱凑热闹的人,看到这样的架势就猜会不会是哪家的明星,想偶遇一下,于是跟着等。之后人便越来越多。
“这到底是在等谁啊?”
有人问,却没人答,只有不断侧目又加入的人。
最后迟迟等不到人,于是作鸟兽散。
将近十一点时,一架已经飞行了十四个小时的飞机落地,这架飞机的上一站经停在法国巴黎,停留了五个小时后,飞往上海。
机上的旅客满脸都是疲惫,接近二十二个小时的飞行时间,等同坐牢。
周渡推着行李车,走在队伍最后。
七年,周小少爷变了不少,五官比少年时更锋利、更成熟。气质不再纨绔,反而多了一种让人信任的沉稳。
走得近了,保镖才看出他们少爷身后还跟着一位。
可能是因为那人的娃娃脸还有那一头栗色的卷毛,让他看上去只有二十五、二十六岁。
他比周渡矮了半个头,人也很瘦,只有周渡一半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