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盛恪肯定会逼自己不断往前往上,等到有一天能和陈思凌站在一样的高度上,提供得起他足够好的生活,才会认定自己有资格爱他。
盛恪是在为他们的未来努力,是想替他们未来挣一条路。
好傻。
傅渊逸想,他哥有的时候真的……好傻。
独裁专断,掌控欲强,偏偏又啥都不让他知道,自己闷声承担,难怪蒋路说他哑巴。
晚上睡觉前,傅渊逸和他的哑巴哥哥打了个电话。
以前每次破冰都是傅渊逸先说,这回却是盛恪先问,“感冒好点了?”
“嗯,不烧了。”
“好。”
“哥,你忙吗?”
“还行。”大概是觉得这样的回答太干,盛恪又补充了一句,“下实验室不能带手机。”
傅渊逸知道,却故意找茬地说,“我还以为你打算跟我一直冷战下去,故意不回我消息呢。”
“不会。”盛恪说,“我不会。”
“知道了知道了。”傅渊逸翻了个身,卷在被子里,“二爹今天出差去了。”
盛恪顿了一下说,“那你,在家……乖一点。”
“要怎么乖?”傅渊逸问他,“怎么才算乖?”
盛恪不会说了。
等到傅渊逸快笑出来,盛恪才又一板一眼开口,“可以和汤泽出去,但注意安全。”
“那周渡约我呢?”
“不许去!”盛恪冷声,几乎没有转圜余地地说。
挂电话前,傅渊逸又喊了盛恪。
“哥。”
“嗯?”
“我听你的。”
盛恪微顿。
“但你就得辛苦点了,”傅渊逸笑说,“谁让我是黏人精呢。所以,你以后每个月都要回来一次,回不来就写欠条给我。我想想怎么写……”
“嗯……就写盛恪几月几日欠傅渊逸一次见面,傅渊逸可以要求盛恪随时偿还,盛恪必须履行,且不能嫌傅渊逸烦,不能嫌傅渊逸黏人。”
盛恪面对不平等条约,没有任何犹豫地应了个“好”字。
“……”傅渊逸一噎,“哥,你真答应啊?”
“嗯。”盛恪问,“什么时候开始?”
“等、等你再回北京吧。”
“好,那就这个月吧。”
“……”
挂了电话,傅渊逸轻轻一笑,看吧,他哥就是很傻,哄他的时候什么都能答应,自己往圈套里钻。
算了,还是原谅好了。
他们这次之所以会冷战,是因为盛恪不让他填报北京的志愿。
他当时质问盛恪为什么。
盛恪避重就轻地说他的分够在这里上一个不错的二本。
“盛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