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难受?”陈思凌摸摸他的额,倒是没发烧。
“有一点。”
“那明天还去不去北京?”
傅渊逸犹豫半晌,最终还是想见盛恪的心战胜了一切。
陈思凌没再往下问。
他知道事情不像傅渊逸说的那么简单,这哪里是身体不舒服,分明是有了心事。
但要是傅渊逸回答不去找盛恪,那今天他就会刨根问底,问问到底是哪个小畜生把他家崽弄成这样。
既然傅渊逸回答去,那他就把傅渊逸交给盛恪去治疗。
傅渊逸没睡好,昏昏沉沉一整晚,又早早醒来。
外面天雾蒙蒙的,厚重云层沉甸甸地压在天际。
又是个阴天。
陈思凌送他去机场,虽然傅渊逸说他已经成年了,自己能行。
但陈思凌说他头一次坐飞机,还是送一送,省得他没见过世面丢脸。
上了飞机,傅渊逸在群里发了消息——等待起飞。
盛恪便从学校出发去机场,等着接他。其实中间还有好几个小时,盛恪却总想早点过去,仿佛那样就能早点见到想念许久的人。
等待的心情不好受,盛恪时不时看看手机,看看电子大屏。
难得焦躁。
终于黄玫瑰与史迪奇的群聊又跳了出来。
辶免丶:落地啦。
626:我在到达口。
然而626接到的却是个脸色非常不好的辶免丶,唇上没血色,人也看上去没精神,倦意很重。
出关的人多,盛恪将傅渊逸护到一旁,免得他被挤到。
“哪里不舒服?晕机了?”他问。
“哥,你说什么?”傅渊逸凑近了点。
盛恪敏锐地蹙起眉,“耳朵没恢复?”
“嗯……”傅渊逸拽着耳垂,“还有一些难受。”
盛恪找了些恢复耳压的办法让傅渊逸照着做,然而直到他们回到市中心,傅渊逸的耳朵也没恢复。
他听东西都像隔着水,听不真切。
所以他越发依赖盛恪,把盛恪的衣袖攥得很紧,但盛恪要去牵他,他又躲。
到了酒店,蒋路已经等着了。
知道傅渊逸要来,他追着盛恪说要参加,“生日不得人多点儿一起过啊?”
傅渊逸状态不对,蒋路自然也察觉到了,忙问:“宝,咋了?不舒服?”
傅渊逸抿了个笑说,“没事的,昨晚太兴奋了,没睡好。”
蒋路很懂行地抖起眉峰,这才把傅渊逸逗得开心了点。
放好东西,他们第一站要跟着盛恪回学校。
“我能进吗?”傅渊逸猛然想起来问。
蒋路:“我的宝啊,你这会儿才想起来?”
傅渊逸不好意思地傻笑两声。
蒋路:“你哥早替你约好了。”
蒋路还说既然傅渊逸这次来是要给盛恪过生日,那就不去食堂了,否则他高低要听听傅渊逸是怎么评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