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渊逸“啊?”了声说,“病床哪儿能一起睡……你得长命百岁。”
盛恪反问一句:“我要长命百岁做什么?”
说着,盛恪挤了上来,将他圈到了自己怀里。
“哥,你也认我呢?”傅渊逸声音带笑。
“嗯。”盛恪问,“能安心睡了吗?”
“能了。”
傅渊逸感到满足,因为盛恪的心跳和他的体温,都紧紧贴着他,还有他身上的皂角香气,充盈在鼻腔,驱散了苦涩的病气。
麻木的手脚逐渐回温。恐惧也随之溃散。
他想,自己是真的很需要盛恪。他愿意当个小废物,来讨要他哥的心。
得了安稳,又不安分,闭着眼絮絮叨叨,拖着要睡不睡的音调要同盛恪再说说话。
“哥,你有害怕的事吗?”小废物问。
他哥回答:“有。”
“是什么?”
“怕傅渊逸矫情。”
“……”
“怕傅渊逸胡思乱想。”
“……”小废物不太满意地扯他一下,“说我点好的……”
盛恪便沉下声,说:“最怕傅渊逸疼,傅渊逸病。”
“也最怕他哭。”——
作者有话说:也太难写了!!(崩溃大哭)
“……”是晋江不让写不让说的话,我也没办法,审我六七个小时不让过。
第45章病态
傅渊逸在医院住了十天,全程都是盛恪陪着。
等他出院,寒假临近尾声,盛恪又要走了。
傅渊逸郁闷到跟自己生气,揪着卷毛闷闷不乐地蜷缩在秋千椅里,把自己裹成一颗毛茸茸的蛋。
盛恪把他挖出来,问他:“又怎么了?”
“烦呢。”傅渊逸说。
他的咳嗽一直没好透,断断续续,偶尔气短。中医也看了,让好好调理,不能年纪轻轻坏了肺。
他咳得烦,病得也烦。总是病总是病的,和盛恪独处的时间,全搭在生病上了。
“哥,你说我咋这么没用?”
盛恪看他一眼,懒得理他。
傅渊逸知道他哥不喜欢看他这幅矫情又扭捏的模样,识相地把嘴闭上,自己慢慢消化情绪。
楼上的行李理得差不多后,盛恪下楼去收拾了几双鞋,等再回来自己房间,行李箱里多了个傅渊逸。
傅渊逸抱膝坐在一侧的衣服上,看着他说,“我是一颗蘑菇。”
“请你把我摘了去吧。”
盛恪把蘑菇摘出来。傅渊逸顺势挂在他身上,双腿缠着他的腰,从蘑菇变成树懒。
“我觉得我什么都没干,光生病了。”傅渊逸苦着声说。
盛恪没说话,往上颠了他一下,将他抱稳。
傅渊逸捧着盛恪的脸,亲他的唇,吻他的眉眼,“异地恋咋这么苦呢……”
“你少黏人,就没那么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