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
褚青雨眼眸一亮,手上已经有月光浮现。
然而就在这时,一只大手直接提起那白犬脖颈处的皮毛,往远处去了。
“我说兄弟,你可不要落到那心思不纯的人手里,不然哥哥我还要在山门杀。。。
晨光透过玉泉洞外层层叠叠的云海,洒落在吴天盘坐的身影之上。妖丹悬浮于顶,如一轮银月悬空,内中日月交辉,符文流转,隐隐有风雷之声自其核心震荡而出。他的呼吸缓慢而深沉,每一次吐纳都引动方圆百里灵气汇聚,形成一道螺旋状气柱直贯天际。
系统所赐之力正在与他血脉彻底融合。
上古天狼真形已初具轮廓,筋骨重塑,经脉拓宽,血肉之中蕴藏着足以撕裂虚空的爆发力;因果斩灭箭术进阶为“命运之矢”,不再仅限于破法诛神,更能逆溯因果长河,在时间线上锁定目标命格,哪怕对方藏身轮回、遁入梦境,亦难逃一击必杀;散仙级防御禁制则化作九重玄光罩,隐于体内,遇劫自启,可挡三次致命攻击??纵是大乘修士全力一击,亦未必能当场毙他。
但他知道,这还不够。
褚雍未死,蒙禅师仍在幕后布局,天陈敬真更是黄云山真正掌权者之一,至于那神秘莫测的尊者……通天法眼曾窥见其影,端坐莲台,周身佛光缭绕,却透着一丝诡异黑气,似已被某种邪物侵蚀神魂而不自知。这些人,每一个都比陈敬真夫妇强出数倍,若贸然出击,便是自寻死路。
“必须更快。”吴天低语,双目微闭,运转通天法眼,再度凝视未来支流。
只见八条命运线中,第一条已断裂消散,亲人平安;第二条关于赤离木遭陷害被逐出宗门的情节也出现偏移,似乎因他提前示警,赤离木已在暗中布局反击;第三条“褚雍堕魔”依旧清晰可见,时间节点迫近在三个月后;第四条“胎儿夭折”虽暂缓,但隐患未除,需寻一味极阳灵药“焚心莲”护胎固本;第五条“蒙禅师借佛躯降世”愈发浓烈,仿佛天地将变;第六条“天陈敬真献祭万生开启古阵”已有征兆,据说悬天峰以北三百里的枯骨原近日地脉躁动,夜夜鬼哭;第七条“尊者觉醒远古意识”如黑云压城,不可违逆;第八条??他自己屠尽黄云山满门,血染青天,最终被正道围剿,身陨道消,唯余一缕残魂坠入幽冥??这条线最为稳固,几乎无法动摇。
“我不会走那条路。”他咬牙,眸中寒芒一闪,“我要的是改命,不是应劫。”
就在此时,洞外传来脚步声。
轻盈,却带着几分迟疑。
“是我。”赤离木的声音响起,伴随着一阵清风吹拂藤帘,“我能进来吗?”
吴天睁开眼,点头:“进来。”
赤离木缓步走入,一身青袍沾露,眉宇间透着疲惫与忧虑。她手中提着一只玉盒,轻轻放在石台上,打开,里面是一株通体赤红的莲花,花瓣如火焰燃烧,中心一点金蕊跳动不止,宛如心脏搏动。
“焚心莲。”她说,“我在南荒绝境‘炎狱渊’边缘采到的,只有一朵。给你姐姐用,正好。”
吴天起身,深深一拜:“多谢。”
赤离木摇头:“不必谢我。你救了霞儿,也等于救了整个蛮熊族,若非你及时赶到,此刻南疆早已血流成河。”
她顿了顿,目光落在他头顶那枚旋转的妖丹上:“你……突破了?”
“勉强凝聚妖丹,借天狼血脉觉醒之力,斩杀二人。”吴天语气平静,却掩不住那一丝疲惫,“但我付出的代价也不小。那一箭,几乎抽干了我的精血与神识,若非系统馈赠力量,我早已油尽灯枯。”
赤离木神色复杂地看着他:“你变了。以前你是温顺的白犬,现在……你像一头随时会扑出深渊的凶兽。”
“因为我再不能退。”吴天望向她,“你知道陈敬真夫妇为何突袭南疆?”
“为了逼你现身。”赤离木冷笑,“但他们没想到你会来得这么快,更没想到你能反杀元神真人。”
“不。”吴天摇头,“他们不是来抓人质的。”
赤离木一怔。
“他们是来确认一件事。”吴天声音低沉,“确认我是否真的怀有‘通天法眼’。”
赤离木瞳孔骤缩。
“通天法眼,乃太古时期九大神瞳之一,可窥天机、断命运、逆转因果。传说唯有天命之子或背负大因果者方能觉醒。黄云山早就在查这件事,所以才派陈敬真夫妇试探。他们故意泄露行动消息,就是想看我会不会赶来救人??以此判断我是否能预知未来。”
赤离木倒吸一口冷气:“难怪你刚回洞府,系统就提示你‘命运干扰度上升’……原来如此!这是陷阱!一个针对‘通天法眼持有者’的杀局!”
“不错。”吴天冷笑,“他们要的从来不是我亲人,而是我的眼睛。一旦确认我拥有此瞳,黄云山便会联合三大圣地,发动‘诛邪令’,举世追杀,直至挖出我双目为止。”
洞内一时寂静。
良久,赤离木才开口:“那你打算怎么办?隐藏起来?逃出东荒?”